白墙上的钟盘滴滴答答,门外似乎喧哗了一阵,被校医公事公办地训斥后,有人前来敲门。
“小藏,情况怎么样?”是乔老师。
夏藏吻了吻怀中人的睡脸,回答道:“没什么大事,乔老师,你们先去忙吧。”
“我陪着杨声就可以了。”
“他跟我妈离婚的时候,我就已经当他死了。谁能想到几年后,他会托人找到我,让我真正知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也许他是真的恨我吧,在我身边时打我骂我,离开我后又不肯真正放过我。有时候我也在想啊,我到底是上辈子欠了他多少,要被他这么对待。”
“但有时候吧,也会想起他,想一想就难过。倒不是为我自己,只是想着他就那么狼狈地死了,我就虚情假意地难过一下。”
真虚情假意,就不会难过了啊,傻瓜。
得,这一觉竟然睡到了大晚上。
四下无灯,黑黢黢的,杨声只能靠身下人起伏的心跳才找回来苏醒的真实感。
浑身已经散架成粉末了,抬起一根手指都艰难。
但如果继续这么压着男朋友,估计男朋友也得废。
稍微膝盖发了点儿力,杨声从床上跪坐起来;动静有点儿大,将半靠在床头的夏藏扰醒了过来。
“唔,醒啦?啊咝……”夏藏哼了两声又立马安静,估计是牵扯到了酸痛的地方。
“醒了,我先去开个灯……”杨声有些愧疚,要不是自己那么多事儿,哥也不至于这样。
但却被人摸索着攥了手腕,再次拽入怀里。
“咝。”果然还是疼的,但仍然闷哼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