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拒绝呢……”
“那你就是不疼我了!”
好大口黑锅给扣下,夏藏无可奈何地笑笑,说:“好好好,疼你,最疼你了。”
不能为个运动会落下复习时间,这是老陆的宗旨;平时在校几乎大多时间都被课程复习占去,所以要练习跑步,只得抽早上起床后和晚上放学后的时间进行。
“醒一醒,嚷嚷,六点了。”夏藏很尽责地将闹钟和生物钟都提前半小时,并在闹钟闹腾前把它关掉,自己来给杨声提供叫早服务。
“啊,才六点……”迷迷瞪瞪的杨声全然忘记昨晚刚跟夏藏说好的约定,将人脖颈一揽贴上自己肩窝,就舒舒服服地怎么都不睁眼,“还有半个小时呢,哥,再睡会儿。”
“但你不是要起来练习跑步的吗?”夏藏借着小夜灯的光,拍一拍杨声的睡脸,不自觉声音随动作一块柔和起来。
“对哦。”杨声不情不愿地哼哼,贴得夏藏更近了些才微微睁眼,“唔。”
是往夏藏嘴唇上碰了碰。
“还没刷牙呢。”夏藏说着这话,但仍是给杨声回了一个吻,“起来吧。”
虽说冬季早晨的被窝,是万分难舍的存在;但作为无所畏惧的高三学生,还是要守住毅力地离开这个容易滋生懒惰……
“啾。”又被亲了一口,罪魁祸首如同八爪鱼般扒拉在他身上,重新满足地闭上了眼,“再睡会儿,晚上跑。”
行吧,六点果然还是太早了些。
夏藏好容易腾出一只手,将二人身上的绒被拉高,堪堪盖住了发顶。
这样就仿佛与世隔绝般,只留身前眼下这方小小的温暖。
话说今年冬天似乎要比前两年温度更低些呢,会下雪吗?
搂着个人形暖炉的好处在于,思维容易漫天发散地得到放松,不多时,一向生物钟万分准时的夏藏也随着身边人的呼吸脉搏,睡起了懒散的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