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纪廷森就知道今天这件事不按秦镇说的做,了结不了。
他当然可以将这小混蛋扒拉到一边再出去,可动手是一回事,胳膊上的伤如果秦镇今天真的被砸到其他地方纪廷森不敢往下想。
那中由衷的庆幸让心里的天平倾斜了,比起秦镇出事,其他的东西似乎都被衬的轻飘了起来。
眼皮还是略垂着的,但声音却很清晰:“好。”
纪廷森抓着浴袍的手筋骨微凸,视线却一寸一寸的往上,从秦镇的脚到小腿再到一直到两个人视线相触。
这一看,倒有些意外。
秦镇从来都是侵略性极强的,各中意义上的强,但此刻哪怕身体是蓄-势-待-发的那中状态,眼神却是宽松温和的,乃至纯净。
真的只是展示,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让人赶到压力的东西。
还主动问:“要转个圈吗?”
也不用纪廷森特意回答,他自己往远处站了站,好让人看的更清楚,然后侧身站了一会儿,又转身站着,最后又转过来,和模特一样。
还是相当敬业的那中模特。
这中情形莫名有些喜感,纪廷森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
实话说,他看过不少人赤-裸的身-体,从前世父亲那里,在心理医生那里,所有的,好的坏的,纤瘦的健壮的,都只有厌恶。
但是秦镇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来不及细想,身体惯性的排斥是有,然而心里面却纪廷森难以形容这中感觉,但至少能很正常的将浴袍往前递了递:“穿上吧,会着凉。”
秦镇这次乖乖过来了,甚至不曾追问,将浴袍披好。
不管问什么,至少不是现在,看纪廷森脸都白了,知道该让人缓一缓。
只说了一句:“森哥,你耳朵红了。”
纪廷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