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重，你还好吗？”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桂一直盯着对面的虚。

虚的手指似乎动了动，眼神似有若无地往这边瞟了几眼。

八重没能和他对上视线，桂像护鸡崽的母鸡一样，将她的视线遮挡得严严实实。

她挑重点解释了一下近况，再三强调虚杀掉的都是旧幕派的杀手，他目前——只是目前，桂用眼神这么说——还没有伤及任何无辜。

在这期间，虚一直用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地面，倒计时般的声音滴答滴答，仿佛随时都会耐心告罄。

江户那边的情况如何了，银时和高杉还好吗，私塾的孩子们都怎么样了——八重恨不得拉着桂问上三天三夜。

“那就和我回去吧。”桂顿了顿，许久，才继续说，“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既然他能找到这里，就说明别人迟早也会发现这个地方。

八重凝住了。

“……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难道你的身体……”

“已经没有大碍了。”

桂张开口，但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没有立刻发出声音，只是直直地望着她。

八重慢慢地说：“我还不想，也不能回去。”

在山中与世隔绝的这段日子，是短暂存在的时间。

被世人视为眼中钉的虚，也只能存在于这段特定的时间里。

她不可能一个人回到江户，但两个人一起回去也是不可能的。

“……八重……”桂声音微低，还未来得及出言劝阻，他的表情忽然一变，条件反射般地抽刀出鞘。虚抬起眼帘，和颜悦色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