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晃开细微涟漪,她仰起头,修长白皙的手指穿过她湿漉漉的头发,虚的身上带着外界的寒意,八重在温暖的浴室里待久了,有些不习惯这凉意,下意识地想要推开虚的胸膛。

“……冷。”她在他的唇隙间找到轻声喘气的机会。

虚并未回答,直接将她拎出来,宽大的衣袍随即兜头罩下。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的表情始终寡淡寒凉,脸上找不出半分欲念,只有将她抵到蕴着热气的墙上时,他的动作才显出了几分和平时不同的急迫。

八重抑住喘息,低声问身后的人:“……你疯了?这里是寺院。”

“所以呢?”虚吻上她的后颈,沿着肩颈的弧线吮咬,像野兽一样留下自己的气息和印记。

她以前没看出来虚对这件事这么有兴趣。倒不如说,他对死亡之外的事物一直兴致缺缺,直到前不久都表现得十分正常,还是那副表面上会一刀剁了你的头,实际上也真的会这么做的阴冷模样。

她曾经有一段时间觉得她就算坐到他的身上扒了他的衣服,那沉冷寡淡的眉眼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事实证明,她过去错得十分离谱。

双腿忽然一软,细碎的声音从喉间溢出,八重抓紧扣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八重。”

虚压低声音。

为什么他的声音还能如此平稳?

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被滚烫的温度覆盖,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虚抚着她的腰,仿佛要确认她的存在。沿着背脊凹陷的弧度缓慢游走的手指像一把锋利的刀,从最上面的脊椎骨一截一截地往下数去,仿佛要将她的皮肉和骨头剖开分离,完完整整一点不剩地吞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