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前方传来什么东西落地的轻响。

八重抬起头,两人不知何时来到了陌生的古刹前,在大门前扫雪的身影一动不动地呆在原地,两手空空地保持着扫雪的姿势。

她看了一眼掉到地上的扫帚,凑到虚的耳边轻声问:“……你们认识?”

虚:“这座山里只有这么一个落脚处。”

坐落在群山深处的古刹似乎也只有这么一位活人,在台阶上扫雪的老者是这里的住持,也不知虚和他达成了什么协议——八重怀疑所谓的协议只是虚单方面的胁迫——对方很快打扫好空置的屋舍。

洗褪身上的血迹,八重缓缓浸入盛满热水的浴桶,忍不住发出一声惬意的叹息。

寒冷的冬日,浴室内白雾弥漫,她枕着浴桶的边沿,慢慢闭上眼睛。

身体的异样她自己最清楚,如今覆盖大半边脸颊的结晶石群褪了不少,只剩下脖颈处还留有细小如鳞片的痕迹——这是好转的迹象。

昏睡了多久,她没有具体的概念,在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她也没有任何记忆。

思绪漫无边际地飘散开来,八重知道自己有很多事情需要思考,她和江户那边失去联系这么多天,也不知道私塾怎么样了,银时三人是否安好,新政府对这次恐袭事件的处理又进行到了哪一步。

木门滑开,冷空气忽然涌进来。

露出水面的皮肤冒起细小的疙瘩,八重有些意外地睁开眼睛,看清来人后,惊讶开口:“……你怎么……”

虚按住她的后颈,浴桶狭小,她后退的空间本来就有限,这下就跟落进笼子里的鸟雀无异,被虚捉了个正着。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