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像个河豚。

“你这不也是完全喝醉了吗。”八重伸手揉揉他的头发,银色的卷发柔软蓬松,摸起来手感特别好。

她戳戳银时:“这位老板,请问你今年多大了?”

银时翻了个身,不理她。

喝醉的人怎么就这么孩子气呢,八重心里有点好笑。

“要不要草莓牛奶?”

“……不。”

“那,巧克力巴菲?”

“你以为阿银是那么好收买的人吗?”

“咦,难到不是吗?”

银时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八重摸着他的头发,那含含糊糊的抱怨声小下去,松阳洗完碗,半拖半抱着高杉回到客厅时,发现银时躺在八重的膝上睡着了。

“你那边的也倒了?”八重看向靠在松阳肩膀上一动不动的高杉。

松阳忍住笑:“也差不多了。”

八重熟练地叹气:“这三人今晚是回不去了。”

作为教室用的房间被清理出来,课桌叠一起摆到墙角。

八重从壁橱里抱出多余的被子,怎样搬动两个成年男性是个问题,但松阳一手捞一个,轻轻松松就将醉倒的两人抱了起来,像抗米袋子似的,将两人从客厅搬到了临时的卧室,塞进被窝里,搞定。

再找到庭院中思考人生的桂,同样塞进被窝里,吵吵闹闹的夜晚总算落下了帷幕。

私塾里的灯光依次暗下去,和室里点着角落的纸灯,安静地散发着如水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