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并不像是在演戏。

敛起笑容,虚的表情终于变了。

“……你问我,她在哪?”他的声音低下去,“这个问题,不应该是由我来问你吗?”

虚向前一步,被烧掉半边脑袋的奈落拖着身体站起来,信女一刀刺穿了他的胸口,哪知敌人直接抬手攥住她的刀,手掌被割到露出白骨也不肯松手。

更多的奈落涌上来,金属禅杖像雨一样刺下,银时猛地撞开信女,锋利的杖尖擦着脸颊手臂钉入地面,他回身一斩,击落偷袭的敌人,滚烫的鲜血溅了满脸,沿着下颌滴滴答答直往下淌。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虚的声音寡淡而寒凉,像弥漫在阴暗山谷里的雾,又像冰凉平滑的丝绸,找不出任何情绪波动的褶皱。

“为了松阳的弟子,不惜选择死亡也要离开我身边,她这么做,已经不止一次了。”

银时倏然顿了顿,就在这短暂分神的瞬息间,虚突然出现到他身前,他来不及举刀,手指才微动,虚扼住他的喉咙,轰的一声将他压到金属的集装箱上。

剧痛炸开,视野骤黑,颅内一阵嗡鸣眩晕,银时下意识地做出反抗,他死死扣住虚的手臂,手指用力到骨节泛白。

“……阿银!!”

呼喊他的声音肝胆俱裂,温热的液体沿着额际淌下来,虚用上的力道是如此之大,以至于坚硬的集装箱都凹进去了一块。

“你不是问我,她现在在哪吗?”虚微笑着凑到银时耳边,温声细语地对他说,“多亏有你,这个答案很快就可以揭晓了。”

他骤然加重手上的力道,几乎要捏碎人类脆弱的咽喉,银时倏然一抖,像濒死缺氧的野兽挣扎起来,攥着虚的手背青筋暴突,显然痛苦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