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松开她的手腕,八重动了动手指,轻轻蹭过他的掌心。

“吓到了?”

她轻声问他。

闻言,虚发出嘲讽的轻笑,没有接话。

八重抬头看他,嘴角牵起一丝弧度:“那可真是遗憾,我本来想吓吓你的。”

深秋的雨水寒意深重,窗外的世界阴蒙蒙的,和室里的灯柔弱黯淡,像一撕即破的纱。

清醒片刻的意识再次变得昏昏沉沉的,八重枕着雨水坠落的声音,骨子里涌上一股倦意。

微温的指腹蹭着她苍白的脸颊,虚低头问:“累了?”

“……有点。”

“不许睡。”

“……哪有你这样的。”

虚眯起眼眸,凉声重复:“不许睡。”

“我就休息一会儿。”八重小声叹息,仿佛他是什么无理取闹的孩童。

“八重。”虚的声音边缘染上阴影。

“我没睡,我只是……休息一会儿。”她强撑精神,迷迷糊糊间伸手覆住他的手背,安抚性地拍了拍。

雨声在黑暗中远去了。

……

阿音僵硬地跪在地上,她被召的不是时候,探子的尸体刚被奈落拖走,榻榻米上暗红的血迹尚且温热,腥味浓重。虚拭去刀尖坠下的血珠,漆黑的刃面映着烛光,溅撒在上面的血渍仿佛活过来一般,在昏黄的光芒中汩汩流动。

“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