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温暖的长州藩几十年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后来人们说起那一年冬天,都将反常的天气归咎于宽政大狱的血风,将其视为一种不祥的征兆。
高杉忽然上前,紧紧抓住了松阳的手腕。
“我们回去吧,老师。”他低声道,身高已及松阳肩膀,再过几年说不定就不需要再抬头仰视自己的老师了。
他抓着松阳的手,明明已经抓着了,但似乎还想抓住什么一般,几乎是一字一顿,以雕琢空气的力道重复了一遍:“回去吧,老师。”
灶台上的汤锅沸腾起来。
大片大片的水沫从汤锅的边沿溢了出来,松阳赶紧揭开盖子,吹散热汽,用木柄长勺舀了一点味增汤盛到小小的瓷碟上。
“要尝一尝吗?”
松阳的声音将银时从思绪中拉回现实。
他接过松阳递过来的碟子,漫不经心地尝了一口。
不知是什么味道的汤汁沿着喉咙滑入腹中,只有微微发烫的感觉残留在体内。
银时知道松阳在看着他。
咂咂嘴,他露出微微嫌弃的神情,垂下眼帘。
“太咸了。”
那一年眨眼就走到了末尾,午夜钟声一过,神社里边像是凭空冒出了初谒的人群,到处都是嗡嗡的人声,格外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