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亏一篑,银时轻啧一声撇过脸,小声嘀咕:“我不碰就是了,小气鬼。”
说着,他挣了挣手,没成功。
银时:“……喂,还不放手吗。”
“放手的话你就跑了。”八重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她微微一顿,“你最近在躲我,为什么?”
病人需要静养这种常识,在私塾里实行的可能性差不多是零。
自她醒来之后,不管是吃饭喝水还是换药,身边都会围着那么几个学生。但最近在她身边晃悠的身影中,独独少了银时的。刚刚醒来大家都来看她的时候,他也只是站在门边,赤色的眼睛沉沉的,一点都没有要凑近的意思。
大概能猜得出他在别扭什么,她一直耐心地等啊等,最后还是决定主动出击了。
“……”明显噎了一下,银时的视线飘忽起来,他左看右看,就是不肯和她对上视线。“你想太多了,阿银可是大忙人,光是每天摄取足够的糖分都已经够呛的了,哪来的时间做多余的事情。”
银时有些僵硬地站着,见状,八重微微弯身,拉着银时的手摸向她脑侧原本包着绷带的部位:“你其实不用这么紧张的,你看,我的伤口都已经好了……”
话还没说完,银时倏然跟触电一样收回了手。
一瞬收缩的瞳孔恢复常态,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了,银时结结巴巴道:“做……做什么啊你!”
八重看着他不说话,银时又加了一句:“伤口是能随便给人碰的吗。”
她的伤口其实不深,老老实实地卧床养了这么些天,拆开绷带后把头发放下来,根本就瞧不出什么。
但因为伤在脑袋上,大夫又苦口婆心叮嘱了那么多遍,为了避免留下什么不必要的后遗症,她才多躺了几日。
叹了口气,八重扶着膝盖蹲下来,微微抬起头,看向他。
“……我被银时讨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