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您是许净洲先生对吧。”对方像是发现什么,话音顿住半晌,“刚才我们确实给您打电话了,是想联系您取一下自己的东西。”

许净洲茫然问:“什么?”

他跑各种片场,住过的酒店少说二十个。

朝阳酒店?

许净洲回忆半晌,模糊记起一些片段:

几个小姑娘拎着塑料瓶拦住他,男人拽住他的手护在身后,塑料瓶在路灯下折射光线,错过男人的额角留下红痕。

树梢的雪、昏黄的光、路上偶尔坏掉的灯,一段漆黑中微妙默契的并肩同行。

花店。

“是,您上次是跟一个剧组来这边拍戏,剧组在这里住。当时好像是出国拍什么镜头?您走的太急,就有一些小玩意没带走,”对方说:“我这边帮您收拾了一下,看见个蓝风铃做的花环,像是很珍贵的私人物品。”

花店门口,对方开口时吞吐热气,消融寒冬的雪,

“我是想你记住,只能是我送的。”

许净洲调小音量,抬眼看向后视镜,

某人正在专注开车。

“您看您还要不要?要的话我明天给您寄过去?还是您自己来取?”对方笑了笑:“看起来价格不低,您不要的话还算我们赚了。”

音孔那边半晌沉默。

他嗯了一声,说:“寄过来吧。”

·

到家以后,

本来说好两个人分开洗澡,洗浴室分得清清楚楚,结果某个人又耍赖,抱着浴袍钻进他洗浴室里就不出来,还把门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