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净洲盯着新造型几秒。
“小洲,过来拍。”章导示意摄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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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里空荡无人,旁边的老石榴树枝桠横生,一片叶子不剩。
王文意攥紧拳头,被气得浑身发抖,目光却片刻舍不得离开面前人,“栾赢,你以前再胡闹再任性我都能忍,我都能当你是被栾家惯坏了!”
“但你不能在大是大非上分不清啊,”他动了下手指,似乎是想抓住面前人的手,但动作又在这瞬停住,收回。
他深吸口气,声线轻微颤抖:“你要是觉得这里不好,几年前栾家落败时留在我这里些钱,你拿着,先出国避避风头。”
栾赢径直迎向他的视线,口吻冷淡的像陌生人:“你就是个教书先生,管你屋里那些小孩不够,还要来管我?”
“卡!”
许净洲收敛情绪,低头。
“小洲,你是不是状态不太好?”章导从大监上挪开视线,蹙眉看他,“那天试戏的时候明明感觉很对,今天怎么了?”
“洲哥状态哪里不对?不挺好的?”冰重帮忙圆场。
“他眼睛里是空的,没找对情绪。栾赢对自己这个竹马从小暗恋到大,应该满怀深情才对,”章导重新看刚才的镜头,说:“小洲其他没什么问题,就是眼神这里。不过我看你以前的戏,你眼睛都会说话。”
“而且你应该知道栾赢他该有这份深情,以你的水平演出来不难啊。”他玩笑道:“怎么?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许净洲垂着眸,道歉:“是我的问题。”
这幕戏需要阴天环境,
昨晚刚下过雨,天上还积着乌云,一幕戏拍过去的功夫,乌云就散了。
太阳光刺的人眼睛生疼,章导捂眼抬头看天,一摆手,“算了。”他招呼剧组,“先拍另外一个长镜头,这幕留到后天拍。”
院子门口蹲着成排的群众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