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弥漫着清凉甜腻的薄荷香,暖风烘热。
男人颈侧的纹身泛着暗红,旁边丢了几张沾上血的纸巾。
“怎么了你,”许净洲原本只坐在副驾驶,看到那几张纸巾,人立即慌得手忙脚乱,也不顾中间拦着多少障碍物,扑过去凑近看,
青年眼底泛着红,居然像是心疼的要哭。
魏准心口被揪了下。
他深吸口气,握住方向盘的手松开又攥紧,藏住发抖的指尖,“没事。”他笑着说:“刚才哥哥流鼻血了,不是什么大事。”
“你上火了,”许净洲拧眉,咕哝:“是被我气的?”
魏准愣是颤着呼吸笑出了声。
“你有什么气我的?小洲全世界第一听话,让早睡不会熬夜,让吃饭不会挑食。”男人熟练哄着人,像是这些哄孩子的话是事先背好似的。
许净洲盯着他,没出声。
男人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他张了张嘴,像是不知道下面该说什么,狼狈挪开视线,“这里不让停车。”
许净洲从他怀里起身,“哦。”
他看眼手机,发现刚才拍戏时错过两通电话。
有一个没见过。
因为最近和几个导演联系比较多,许净洲拨回去,想问问是不是哪个剧组。
“喂,你好。”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甜美女声,“这里是朝阳酒店。”
许净洲有点没想到,“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