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几个医生从里间走出,点头以示问候。

林封最后一个走出来,站在办公室门口,示意他进屋聊。

“药物和机械上的治疗,医院可以提供,我这边也能负责到底,不会出问题。”他转着笔,低头看病历,“但心病还需心药医,你得把那个韩昼给我找过来。”

魏准头也不抬,“人死了。”

林封转笔的动作一顿,瞪大眼看他,“什么玩意?”

“许净洲身上应该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我相信他的话,韩昼确实是,不在了。”这话从他嘴边说出时一点都不轻松,字字重若千斤,

魏准张着嘴,喉结艰难耸动,“他走不出来。”

“得,看你这样应该是都知道?那我的意见就不具备参考价值了,”林封丢开笔,“你现在心里应该有个谱,准备怎么做?”

赵宇峰原本打算去病房里看看小洲,但是人已经睡了。

他刚准备和李青打个招呼,自己改日再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另道声音打断。林封站在办公室门口,叩了下门,“麻烦两位进来一下。”

他话音一顿,“魏准有事想请你们帮忙。”

·

或许是药的作用,他都没听到手机闹铃响。

许净洲醒来时已经是正午,外面太阳亮的扎眼,窗台上的冰雪消融。

他垂下眼皮,往被褥里缩了缩,只露出个头顶。

昨晚在山上发生的事一帧帧掠过眼前。他发的疯,讲过的种种伤己伤人的话,被搁在山崖边胡乱翻页的画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