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难走,今天又刚下过雨。

他脑子里装了个录像机似的,反复单调的重复着刚才在山上发生的一切。

许净洲声嘶力竭的讲述一切,活像是要把自己的心肝脾肺都掏出来,他人明明就在那里,离山崖边那么远,中间还有自己挡着,

但他总觉得,许净洲随时随地都会跳下去。

或许是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就算不是今天,也可能是以后的某个时间。

魏准从未有过如此无力的时候。

“魏总,”李青低声问:“小洲呢?”

“打过镇定剂,吃了点药,睡了。”魏准深吸口气,回神,抬头捏眉心。

“这事跟您没关系,是录节目的时候工作人员说错话,不小心刺激到小洲。”李青看着这人模样,觉得有点说不过去,“您和小洲的关系早就结束了,本来不该麻烦您,但我刚才实在是太着急。得谢谢您。”

魏准嗓子是哑的,“不用。”

“我已经打算好了,这两天准备一下,向外界公布小洲退圈息影的事,公司和我贴点钱,给他治病。”李青叹气,“先把病治好。”

闻言,魏准偏头看他,“你不让他拍戏?”

李青愣神。

“不行,”他回过头,“让他继续拍。”

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李青本来就郁闷,听他这么说愈发觉得这人不讲理,“魏总您怎么能这么说?小洲他身体重要还是拍戏重要?”

魏准咬紧牙,“你不让他拍戏才是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