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准牙关咬得很紧,说不出话。

等他到的时候,清洁已经离开,魏准下意识去书房,看到书桌上的几株花还在。只是开得没有青年送他时漂亮,有些干涩。

兜里的手机振动起来。

魏准接通蓝牙耳机,“你好。”

“魏总,”李青在冷风里瑟瑟开口,语气里透出十分焦急,我有事要跟您说。”

“跟许净洲有关?”魏准垂下视线,看花,“跟他有关就算了。”

“不是,您总要听我说完,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来找您帮忙,您就当是跟我朋友一场,啊,实在不行当和小洲朋友一场也行,”李青叹口气,“小洲的病情好像加重了,刚才保姆打电话告诉他鹦鹉死了的事,他就跟记不住似的。”

“什么?”魏准愣神,“鹦鹉死了?”

“是,好像是从阳台窗户跑出去,结果被野猫咬死的。”李青说:’他一直问我鹦鹉在哪,明明已经知道死了,还是在问。”

听他三言两语,魏准都能想象到某人眨着眼,固执坚持反复问的倔模样。

“你等着,”他蹙眉,“我过去看看,顺便把医生叫去。”

李青说:“小洲他不看医生。”

“我朋友,”魏准解释:“会瞒着他,你也不要告诉他。”

这通电话结束后,他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魏准盯着手机,在书桌边沉默站半晌,最后给自己找到个再扯淡不过的借口:就算不是许净洲,就算是个普通病人,他也该帮忙。

魏准刚准备联系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