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魏家离开的时候,将近晚上九点。
来的时候有人接,走的时候没人送。
许净洲刚才在屋里的满肚子怒气,一出门就被冷风吹个干净,他站在大门口彷徨十分钟,最终接受了自己可能回不去的事实。
许净洲打了个电话给李青,没通。
他翻一遍通讯录,视线在赵宇峰的名字上停留几秒。
最终还是放弃。
从魏家门口到宅院门口,只走就要半小时。
许净洲开着导航,在路过魏家的一处小花园时,看到院子里坐着一个老人,正拿竹叶条编着什么。
路灯底下有成片的小飞虫乱扑,也扰不到老人半份清静。
熟悉又似曾相识的画面,
记忆突然拐入偏道。
魏老抬手扶了下老花镜,蹙眉,正要抽根新竹条继续编,
“爷爷。”
青年干净温吞的嗓音从旁响起,
魏老偏过头,眯眼,“谁啊。”
“是我啊,小洲。”青年十分热络的坐到他身边,也捡了根竹条一起编织。这孩子长得清秀干净,一看就格外招人喜欢。
“爷爷,都跟你说过了,大冬天的不要在外面久坐。你关节不好,容易受寒。”这人跟只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自言自语:“哥哥不是也叮嘱过你吗?上次还给你送来了膏药,也不见你贴。”
魏老盯着他,眨了眨眼。
“啊!”他脑子也有点糊涂,附和道:“小,小洲啊。”
许净洲笑着应:“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