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终于绷不住一脸高冷,挥了一把袖子,大约袖子太大,他不惯这个力道,没挥起来,袖子半道儿上缠在胳膊上,生生把个霸气的动作搞成一桩小料,是以咳了一声,将手背了起来缩在身后:“你们两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死到临头,还有心思看本尊的笑话。”
白玉堂歪了歪头,盯着血池中的人:“如今你养的一条狗,也能披着你的皮子耀武扬威了,感觉如何?”
展昭觉得那词儿不大好听,扯了扯白玉堂的衣服。
白玉堂安抚性的笑了笑:“猫儿,五爷晓得分寸。”
那人就算再怎么十恶不赦,也是他家猫儿的血亲祖父,讽刺一两句,意思意思,说多了,的确也不太合适。
血池中的人哈哈大笑:“我从来不养狗,我身边的都是狼!”
季风愣了片刻,阴测测的转头看血池中的人:“主上,您说您不养狗,我季家不还是被你当做狗来用么?”
“知道猎奇的戏园子里,那些被训的服服帖帖的老虎狮子和狼,他们挨多少鞭子么?而你见过哪家的狗用得着挨这样多的打。”
白玉堂实在绷不住了,终于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道:“猫儿,世间事,果真比戏本子上描得更加可笑可叹。”
展昭叹了口气:“季风,忠义礼信,这几个字,与你们而言是否从来就不存在?”
季高低着头盘算了片刻,抬起头的时候满脸疑惑:“我就搞不懂,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非要把自己框在条条款款中。”
白玉堂掏了掏耳朵,哈哈大笑起来:“知道人和畜生的区别么?”
季风皱着眉头:“白五爷无非是想,人有礼义廉耻,畜生没有道德底线。可问题就在,到底什么才是道德的底线,那些所谓的道德道理,也不过就是些死了的人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