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直接气笑了:“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做什么非要拿别人的血肉来开刀。猫儿就该着你拿来做鼎炉?”

那人干笑,笑声阴沉恐怖:“他身体里流畅着我的血,有我才能有他,他难道不应该为我奉献一切。”

展昭咬着唇,心中有点难过。他虽然已经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但是让他直面血亲将他当做工具,说不难过那绝对是假的。

“展昭,你似乎有点难过?你和我素不相识,我将你当做工具你居然难过?”

展昭点点头:“不难过的人,怕都成魔了。我是一个人,是个人就会难过。”说完,他转头去看白玉堂,正好迎上玉堂那双桃花眼里温柔得快要溺水的深情。

心底的难过一瞬间烟消云散:“大约您这辈子从未知道过爱这个字。您不爱爹爹,大约也不爱我那位祖母,可我还是想问问您,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血池中的那人愣了愣:“你祖母?你的确有一个祖母,不过我也忘记那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了,大约是个逆来顺受又温柔的人。”

白玉堂了然的点头:“你将身边的所有人都当做工具,估计也只有逆来顺受的女子,才能与你成亲生子。”

“哈哈哈哈哈,你这小子倒是个妙人,我瞧你的血肉也很是新鲜,我喜欢,不如你来替他做我的鼎炉。”

白玉堂啐了一口,提剑就要刺过去。展昭一把拉住:“玉堂。”

转过头,正好看见展昭一双清亮的眼睛,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要说一说。

“猫儿,你做什么?讲好了,五爷来动手啊。”

展昭摇摇头:“我突然觉得,他死或者不死,其实已经没什么分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