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千禾指尖微动,下意识要抚上腹部,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她盯着柜子,那里曾经放着她为孩子求来的御守。
一滴泪划过眼角,“我没护住他。”
狐生握紧了拳头。
何至于此。
杀人不过头点地,何至于如此折磨人。
狐生的天狐血脉觉醒不久,还无法收放自如,千禾的悲怆痛苦太过强烈,如潮水般一浪接着一浪袭来,狐生只能被动承受,森冷沉重的负面情绪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嘴唇翕动刚下定决心要说什么,却被闯进来的老鸨打断。
“人你看见了,死不了,这次的事情就当是给她个教训,也好让她长长记性。”居高临下地看了眼千禾,老鸨嘲讽地收回目光,“你和千禾要好,可别做这种蠢事,以后”
“不请个大夫吗?”狐生淡淡问道。
老鸨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嗤笑道:“敢从吉原逃跑按规矩打死不论,没有让她死掉已经是我手下留情,还请大夫,我家的钱难道是大风刮来的?”
狐生瞥了她一眼,赤红的兽瞳顿时令老鸨浑身僵硬,剩下的话全部堵在嘴巴里。
她感觉再多说一个字,恐怕就要命丧当场。
“去请个大夫。”
老鸨如提线木偶般朝外走去,直到走出房门那股恐怖的威压才消失,她心有余悸地舒口气,不由回首再看。
屋子里狐生正俯身对千禾说着什么,一双杏眼黑白分明,哪里有兽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