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神像当真有用。寒青筠大喜,撑着眼皮看向邢烙:“阿烙,感觉好些吗?伤口疼不疼?”
邢烙轻揉寒青筠眼角,被烟熏了许久的双眼,比他饱含戾气时的眼更红:“我的神祇就在眼前,师尊何必求一尊石像。”
“我若真是神便好了。”就不会让邢烙受这些委屈,寒青筠覆上邢烙的手,吃力地眨了眨眼,“可惜灵根再出众,终归只是个凡人。”
花若柳瞧了两人一眼,默默退到神像另一侧,看窗外的风景。
邢烙按着寒青筠的脑袋,让他低下头,轻轻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我不管你是什么,神祇或凡人。我只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会不顾修真界反对,义无反顾站在我这一边,唯一不在意我的出生,全心全意对我好的人。”
寒青筠干涸的眼中,又淌出一滴泪,他赶紧抹下,擦在邢烙侧肋伤口上,苦笑:“大概也是唯一能用眼泪,替你疗伤的人。”
“嘘。”花若柳忽然出声警示,小跑过来,“天问宗来村里搜人了。”
“师尊,我们立刻出发回魔教。”邢烙道。
邢烙虽然醒了,脸色仍苍白如纸,不适合赶路,况且天问宗弟子已入村,他们出去必定会被发现。
“花若柳,你能替我们易容吗?”寒青筠问。
花若柳:“自然可以,这天底下没有我不能塑的容貌,你想易成什么模样。”
“寄居在破庙里的,自然是乞儿。”寒青筠道,“易得越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