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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应该就是年轻的亨伯特,而女孩就是他的初恋了,她直接坐在了沙子上,光裸的腿沾着一些细碎的黄沙,衬着年轻光滑的蜜肤营造出暧昧却又不露骨的氛围。

欧文摇

头感慨,阿德里安·莱恩果然擅长情爱和欲望的镜头描写,不过现在还只是两个同龄人,所以观众的反应良好,都能接受年轻人的恋爱的性尝试行为。

果不其然,当人们看到年轻的亨伯特和他的初恋情人安娜贝尔在秘密基地试探地互相接触却又被倒霉地打断时,神情里都还带着理解和包容,甚至有人还笑了一声。

“她就是安娜贝尔,我的初恋。”优雅的英腔应对了亨伯特的欧洲人身份,杰瑞米继续充当着画外音,“可是她却在那一年死去了,死在了最美好最青春无限的年龄,于是她不会变老,不会变丑,永远都那么完美,我的爱情和她一起永远停留在了那个时候。”

“我无法再对那些适合我年纪的女性感兴趣,即便我一年又一年地长大衰老,我仍然无可自拔地沉浸在对年轻少女的渴望之中。”

当他说到这里,观众席上就有人不舒服地皱起了眉。

虽然他们都知道《洛丽塔》是一个关于什么的故事,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像亨伯特一样有特殊癖好的变态。

镜头一转又回到了发生凶杀案的房间里,亨伯特走近沙发上的尸体,他盯着那个死相凄惨不堪的男人。

“但是这个男人,这个叫做奎尔蒂的魔鬼,他却夺走了我的希望,我的全部,我无法原谅他,我不得不杀了他,因为他在抢走我的洛丽塔之后又毫不珍惜地抛弃了她。”

“是的,我的洛丽塔,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在意的事物。”

随着这句话落下,电影才正式进入了小说的主线,衣冠楚楚的教授亨伯特来到新罕布什尔的新英格兰乡下,为了女房东夏洛特·黑兹的女儿多洛蕾斯·黑兹租下一间住所。

而在这部电影里,这是故事的回忆,而不是开头。

开场的枪声和尸体已经预示了剧情最终的悲惨结局,所以无论现在的镜头语言有多么温暖美丽,观众都仍然提着心怀揣着警惕,没有轻易掉入这个甜蜜的陷阱里。

发现这个情况,欧文·吉尔伯曼琢磨出了剧本的安排结构,正因为电影在一开始就给亨伯特安排了杀人戏份,观众对这个男主角就有了杀人犯的潜在印象,无论后面他会遇到多么悲惨的遭

遇,没有合适的理由,人们就无法真正谅解他。

他本来也不该被谅解。

在这个时候,欧文还能一边从荧幕上获取内容信息,一边头脑清晰地思考分析着电影的构架拍摄手法,然后紧接着,镜头顺着亨伯特的视线移动到了女主角洛丽塔身上,欧文顿时惊住了。

有那么一刻,他都以为是自己发出了吸气声,后来他意识到,这其实是电影院里的观众们共同发出的惊叹。

阿德里安·莱恩完全是在用亨伯特的视角来拍摄这个年轻的女孩!

这就太可怕了,当她原本就生长得美貌的时候,擅长刻画女性魅力的导演还用极其细腻唯美的镜头描绘着她的青春,描绘着她从稚嫩中散露出来的渴望早日成熟的气息。

与朦胧梦幻的初恋不一样,这个击中亨伯特灵魂的少女明亮而耀眼,即便同样是暖色调,但那鲜绿的草坪,明媚的室外光,从水管里喷射出的湿润透明的水,还有夏洛特·黑兹精心呵护的花园,把一切都衬托得都更加美妙鲜活。

然而所有都比不上被镜头聚焦的女孩,她像是从那本写满了亨伯特痴念的书里面走出来的那样,栗发蜜肤,还有背脊上微微凸起的蝴蝶骨,仿佛纳博科夫是按着她描写出洛丽塔的一样。

浅蜜色的皮肤从打湿的白衬衫里透出粉,一如她那张年轻滑嫩的脸蛋一样美好,她趴躺着举起腿,轻轻晃动着那双纤细的赤足,毫不介意沾上湿漉的草芥。

一晃神,画面回到亨伯特身上了,人们都还有点回不过神,库布里克电影里苏·莱恩版的洛丽塔也一样精致漂亮,然而她就像是洋娃娃一样美,观众欣赏她的外表,却完全没有办法对亨伯特的心动和痴迷感同身受,所以库布里克塑造的猥琐古怪的亨伯特才以另一种可笑低劣的形态打动了观众。

而这个由杰瑞米·艾恩斯扮演的亨伯特则更加体面,甚至是光鲜稳重的,只有在那双紧盯洛丽塔不放的狂热眼睛里,人们才能探寻到一丝不详的疯狂。

同样都是回忆,安娜贝尔活在过去,洛丽塔却一直鲜明地存在于亨伯特的脑海里,一个是昏黄的细沙,一个是明绿的新草,谁对他更重要,谁是他更无法割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