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身上就穿着衬衫,站在窗户与床的中间,中间被阳光照透的身体,隔着那层薄薄的衬衫若隐若现。
“邢濯?”贺济悯尝试叫出口。
对方闻言,身子顿了一下,然后才转身,“为什么这么叫我?”
几乎是那个身子转过来的瞬间,贺济悯就从床上起身伸手搂着对方的脖子,把自己带过去。
这种真实感。
贺济悯没忍住就问,“你是邢濯吧?是吧?”
对方强迫跟贺济悯分开,伸手往贺济悯头上探,嘴里说着,“果然还是先休息,我让津南把医生叫进来。”
邢濯说着就想往外走,但是贺济悯只是扒着人,然后捧着邢濯的脸问,“你还没回答我,你是邢濯对吧?”
贺济悯脸上的表情很严肃,邢濯也不得不耐下性子,扶着贺济悯往床边儿上坐,“你当时晕倒了,睡了两天,我现在去请医生,你要配合。”
贺济悯消化着邢濯的意思,问,“哪个当时?”
邢濯听见这话突然紧张起来,他捏着贺济悯肩膀的手紧了点儿,说,“你已经做出承诺,就不能反悔。”
贺济悯也跟着紧张,反手拉着邢濯的衬衫问,“不能反悔吗?”
因为贺济悯认为不能反悔的事儿放在那儿都挺严重的,于是就说,“那我还得再——”
这个话锋一出来,对面的邢濯突然就压着过来。
贺济悯刚醒身上没什么力气,就被邢濯直接掰了个九十度,现在仰脸朝上,看着邢濯小心问,“你别激动,我就是想——”
“你不能后悔,”邢濯说。
“那你得让我知道,到底是什么——”贺济悯说着突然眨着眼睛,突然想说,“你说的不会是——”
只不过他话到底也没说出来,邢濯就已经用嘴把话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