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董,我现在就在楼下,等会带着贺濯上来,说了晚上一定要来找你,”文恩边说边安抚电话那头的小孩儿,“到了到了,把鼻涕甩一甩哦。”

“贺叔叔!”贺济悯刚开了门,小孩儿就往怀里扎,贺济悯摸着小孩儿冰凉的小手问文恩,“这么晚怎么带他出来了。”

文恩边说边急匆匆往里走,“还不是因为那个江小姐,说什么都要等您回来,二楼的房间里练瑜伽,隔壁就是贺濯的屋,就把小孩儿吵醒了。”

文恩先冲了一杯热咖,往贺濯手上放,又转头对着邢濯说,“然后贺濯就睡不找了,他自己抱着枕头去找江小姐,让她小点儿声,”说到这儿文恩故意捏着嗓子说,“人家江小姐说了,声音不能再小了,让贺濯自己找被子把耳朵捂上。”

“然后我就哭了,”贺濯把脸上的眼泪蹭干,笑了个鼻涕泡出来。

文恩叹气,“所以就让我把小孩儿赶出来了,说是吵到她练瑜伽了。”

“知道了,”贺济悯看着小孩儿一身凉气,就找热毛巾顺着贺濯的脸把人蹭了个遍,“里面有床,晚上你就待在这儿,等明天我在带你回去。”

“贺叔叔,我不喜欢江阿姨,”贺濯话的说的直白,“她也会掐我,跟孟婆婆一样,”贺濯自己撸了袖子,“她指甲长,比孟婆婆掐人还要痛。”

文恩在边儿上说了句,“江小姐嫌贺濯在门口太吵,开门的时候把贺濯往楼下拽来着,应该是那个时候掐的。”

“知道了,”贺济悯嘴里安抚,“以后的家里不会有江阿姨。”

贺濯眼睛一亮,伸手搂着贺济悯的脖子对着侧脸用嘴上劲摁了个大戳,“贺叔叔真好!”

贺济悯一懵,笑着刮他鼻子,“这股黏糊劲儿跟谁学的。”

这句话就是贺济悯无心一问,小孩子到了这个年纪也都是要撒娇的,但是没想到贺濯还真就一本正经的回答,“邢叔叔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