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坐了一晚上?”贺济悯听着外头哗啦啦的雨,对着床头的手机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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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天亮的时间还早,贺济悯伸手撑了被子,用脚勾着邢濯问,“来不来?”

“我回去,”邢濯直接站起来。

贺济悯几乎跟邢濯的动作同步,在邢濯马上要倒下去的时候伸了手。

“有台阶,”贺济悯提醒,“之前我在这儿摔了几次——”

贺济悯原本以为自己能把人拽回去,但是他忘了邢濯身上现在穿的是偏滑的浴衣,所以一来二扯的功夫,人能拽回来,但是身上的衣服就飞了。

所以现在贴在贺济悯脸上的是,是一块——

胸肌。

就断贺济悯看不清,但是那种梆硬的触感还是让他压着声说了句,“让让。”

说完这句,身上的人一动没动。

贺济悯以为是自己的声音太小,邢濯那头还不足以能听清,所以加上推人的动作又说了句,“压得慌。”

就在这个时候,屋里的灯“啪”的一声亮了,同时门口站着的是揉着眼的文恩,“那个楼下津南说有事——”

文恩等看清了屋里现在的状况,先是往自己眼睛上先“pia”的一声甩了一个巴掌,另一只手快速把门带上。

屋里一时间变得又安静又亮堂。

然后门外又多了一个人的声音,“我找邢爷有急事儿,你就别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