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济悯就下意识张嘴,“文恩,要是没事你回去睡就成,我不用你看着,”贺济悯半坐着往床上靠,看着自己床边的影子醒了,直起身子站起来,呆呆往窗外看。

等着床边儿上的人想起身的时候,贺济悯突然把人叫住了,“等会儿,这个你拿着在放起来。”

贺济悯把一直搁在自己身上的小盒儿给他,“邢爷的东西,紧着点儿放。”

“你这么在意,”邢濯说。

等听见邢濯的声音贺济悯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临睡之前跟文恩这样那样商量,到头来一觉就睡没了。

为了掩饰尴尬,贺济悯把头转过来,突然笑了一声,“我是酒没醒还是在做梦,半夜睡醒居然会碰到邢爷。”

“你怎么想都可以,”邢濯重新往床沿上坐,手就往两边儿撑,压着穿上宣软的床垫往下,把对面的贺济悯身子往自己这儿拽了拽,“我等到现在就是想问你个事。”

贺济悯刚睡醒的缘故,就算坐着人也不稳当,尤其是现在邢濯用自己的重量单方面压着一边儿的时候,贺济悯身子就直接往前歪,最后额头直接磕在邢濯肩膀上。

接着就听见邢濯问,“现在只需要回答我——”

“许愿的时候,你是清醒的么?”

两双眼睛,在黑暗里对视良久。

但是贺济悯知道,邢濯根本看不清自己的脸。

自然也就没看见,贺济悯眼里的躲闪。

“什么许愿,”贺济悯自己后撤了一步,弯着膝盖撑着手问,“可惜,不能让你见到我家的狗了。”

贺济悯抬着头,拉着邢濯的手比量了一下,“大概有这么长,灰色的,小土狗。”

“那算了,”邢濯抽了自己的手,自己往边儿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