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知道邢濯还在不在,邢濯身份特殊,偶尔会学校公司两头跑,据说邢濯上大学的那会儿就好学,虽然面相上看确实不像,但是实际上门门功课都是第一。

每一门。

所以上研究生的那几年一边跑公司一边还能兼顾着学业,毕业那年直接保送硕博连读。

单纯看人还是挺上进。

贺济悯一边儿听着电话那头的嘟嘟声,一边抬头往邢濯办公室的楼层看。

上头的灯是灭的。

就琢磨着人不在这儿,加上对方一直没接电话,贺济悯的手就开始往下放,还没放到底就听见身后有人说话。

“你也是来等邢濯的。”

贺济悯不用回头就知道说话的人是李梧桐。

也就回了声是。

“你也是贱,今天的小孩儿是你弄来的,”李梧桐说。

贺济悯转身,看见李梧桐抱着胳膊出冷腔,“你当替身不会是上瘾吧,邢濯喜新厌旧,你都是他剩下的,还指望什么——”

“所以你来就是说这话的,”因为天热,贺济悯手上的烟也慢,从出门到现在才半根不到。

李梧桐那头也没了好声,“窝囊废做什么都多余。”

贺济悯食指敲着烟身,抖了一下,侧头看他,“沈仲烨许你什么了。”

李梧桐先是一懵,原本以为贺济悯至少会先生气,没想到会问沈仲烨的事儿。

还一问就问到了。

贺济悯看李梧桐眼神闪躲,也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