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贺濯边抹眼泪边瞄着李梧桐的时候就已经抬着脚开始往邢濯身后躲。

邢濯也伸手把人护下,“说完了么。”

邢濯从刚在开始就一直站在那儿听着李梧桐作苦情演讲,但始终没说话。

李梧桐自己原本伪装的情绪因为中间突然插足的小孩儿现在有断节,就导致情绪连续上差了点儿,找不回刚才的委屈了,张嘴就是埋怨,“我跟你的账没完——”

“你没救过我,”邢濯说。

“我当然——”李梧桐话到了嘴边儿刹住了,话差点儿就顺着出来,“还记着这事儿。”

贺济悯坐在车里抽了根烟,拖着脸看着外头事情的变化,眼神也跟对面的邢濯对上了。

贺济悯这个时候才说,“文恩,开车。”

“那贺濯,”文恩提了一句。

“邢爷看着,”贺济悯这事儿也交代过贺濯,说是下午跟大个子叔叔玩,等晚上回来接他。

贺济悯逛着瞧了一圈儿热闹,在专门儿去了校领导。

一个下午都在谈生意上的事儿,再出门的时候,天黑得差不多了。

白天太阳厉害,到了晚上一股子闷热也散不去,贺济悯让文恩拿着自己的外套,身上就留了一件单穿的衬衫,自己在校园里晃荡,文恩就开车在他后头慢慢走。

等贺济悯走到邢濯在学校的办公楼下就停了,转头对着文恩招手,“你先开出去,我等会儿到,自己逛逛。”

文恩接了话,开着车往前走。

贺济悯则是站在原地重新蹭了根烟出来,接着就打了邢濯的电话。

因为贺濯还在他那儿,贺济悯看了眼时间,手表上的短针已经走到九。

距离晚自习下课,大概还有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