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一个从贺家出来的消息——

汪春丽瘫痪了。

因为手术不及时,最后只救回来条命,现在已经被接回贺家静养。

“老爷的意思是这事儿等到鉴定结果出来之后,在告诉贺远卓,”电话里文恩话没断。

贺济悯就在路上边走边听,自己是不是应着声,但是眼睛一直往四周瞧。

这会儿雨紧赶着下,贺济悯身上没一会儿也都湿透了。

路上人流车流多,赶上下班高峰走得也乱,电话里文恩还再交代,“贺董,最近这事儿我也安排下去了,保密没问题——”

“邢濯的事儿打听了么?”贺济悯来了这么一句。

文恩那头像是还没反应过来,先是嗯了一声,接着说,“找人问了下,邢濯最近性子有点儿怪,是跟以前不大一样,具体反应就是——”

贺济悯耳朵里听着,头往路对面瞅的时候就看见在公交车站里头站着的邢濯,贺济悯把文恩的后半句掐了,“先这样,有事先挂了。”

贺济悯几个小步在路口等红灯,眼睛就盯着对面的邢濯。

人背着贺济悯站着,贺济悯离得稍微有点儿远,总觉得邢濯背后还站着个人。

贺济悯看着红灯上的倒计时,不自觉往前挪了一小步,顺便还往行人后头藏了藏。

贺济悯还没瞧清对面跟邢濯说话的人是谁,就感觉周围的人都往自己这儿看。

最后离贺济悯最近的男人把伞往贺济悯头顶上竖,“贺董,出门不带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