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济悯伸手把贺濯往怀里搂,笑着说,“你奶奶岁数大,老糊涂,叔叔有个朋友,厉害的很,人家也叫濯,”贺济悯说到这儿抽了一张合同上的纸,翻了面儿在上头划拉。

贺濯歪在贺济悯身上看,嘴里念出声,“耀?”

“认识?”贺济悯看着贺濯,“你认识多少字儿?”

“刚才买的那本书,上头的字都认识?”贺济悯问。

“都认识,”贺濯注意力还在那个字上,“哥哥你写这字儿什么意思啊?”

贺济悯又在一边儿写了个“濯”,然后那笔在两个字的偏旁上点了两下,“瞧见没,耀是火,能点荣耀,濯是水,能净洗污浊,你妈铁定是希望你能洗净污浊,活得敞敞亮亮的,所以荣耀跟洗濯都是好字儿好词儿,你这字起得好,知道么?”

贺濯的眼睛瞪得圆滚滚的,自己对着名字念了几遍,越念越兴奋,“我这个濯是好字儿?”

“不然呢,你奶奶没文化,遇着不会的字啊词啊,就用老一套解释,专门儿吓唬小孩儿的,叔叔读了这么多年书,学校里老师都教我们了,这字好着呢,”贺济悯指着外头的雨给贺濯看,“知道为什么天要下雨么?”

贺濯抬头往窗户边儿上靠。

贺济悯也凑过去说,“因为苍天济悯,用泪净濯,所以雨后初霁,头顶上才会有彩虹。”

“所以我最喜欢的就是雨天出生的小孩儿,”

“干净。”

贺濯眼睛圆亮亮的,小声哇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