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楚越好。

“他还说,家里只要有汪春丽,贺家就早晚是他的,说您早没了母亲,况且早年母亲在老爷那儿也没多少荣宠,加上您喜欢男人这种洗不掉的污点,贺老爷最后偏心的继承人,除了他贺远卓就不可能有别人,”文恩尽量修饰自己用词,让话听起来没有原版这么刺耳。

贺济悯听着把贺濯手里的书合上,手点在小孩儿眉心上,“路上颠,等会回去再看。”

贺濯没哭没闹,点着头把自己的书收了,两手交叉抱着,身子做得直直的。

然后就扭脸往外看。

今天跟走的那天重了样儿,还是阴雨天。

车玻璃上被砸的细细密密的雨点儿顺着往下淌。

贺济悯看着小孩儿优秀的睫毛突然想起一个人来,然后就顺嘴问了文恩一句,“邢濯呢?”

文恩这头是彻底不说话了。

贺济悯敲了敲驾驶座,“问你话呢?”

“您还不知道,”文恩摸着脖子,说了句,“邢爷最近八卦多了点儿,还都是花边儿。”

“你倒是说啊?”贺济悯对着文恩后脑勺垫着的靠背上点了点。

文恩脑袋晃了晃才说,“都传邢濯在开会的时候露了底儿,前些日子不是才找着李梧桐,两个人的热乎劲儿还没过去,就听说貌似又瞧上一个。”

“就这些,”文恩草草结束这段对话。

但是贺济悯来了兴趣,赶着问,“那人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