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黑夜寂静,中间贺远卓跟李梧桐分别朝邢濯和自己的手机上打过电话,但是贺济悯调在静音上都没接。

后半夜的雨没消停,但是贺济悯半边而身子都被邢濯压麻了,就想掀开人活动活动,顺便找烟抽。

等自己爬了厕所,自己冲了个凉,在镜子里看见自己身上的红点被热水冲了就扫过一阵痒,自己反手往自己背上抓了几下,最后满背的红印子。

贺济悯对自己下手从来也没个轻重,所以乍一看抓痕还挺鲜亮。

贺济悯出了浴室的门,听见外头鬼哭狼嚎的邪风,就围着浴巾出来,顺便开门要了瓶儿活血的药油,坐在沙发上往自己背上抹。

夜里看不清,滴在沙发崭新的灰面儿上,贺济悯就又拿了纸擦,最后胳膊还是一转就响。

这会儿又听见邢濯说梦话,自己伸手往领子上扯,贺济悯凑近的时候也觉得对方身上热,所以就顺便把他身上的白衬褂儿顺便也给扒了。

他这一动,就把在他隔旁边的邢濯也牵扯起来了。

“阿濯醒了,”贺济悯习惯了刚才的身份,现在的口气还跟哄小孩儿似的,抬了手就向往邢濯头上放。

“还要不要哥哥抱抱?”贺济悯就自己贴上去了,邢濯的身量要比贺济悯大点儿所以,贺济悯把这个拥抱搂得结实了点儿。

比起兄长,更像是哥们儿。

“你叫我什么?”邢濯皱着眉头,把贴上来的贺济悯扯开,“再说一遍。”

等看见对方那双眼睛里的成熟情绪,贺济悯就懂了。

邢濯现在是醒酒了。

这两次都是这样,虽然邢濯沾酒醉得快,但是醒酒也比一般人要快不少。

“听津南这么叫过你,刚才咱们做的时候就玩了点儿了情趣,你要是不喜欢,以后做的时候我就不叫了。”贺济悯说的煞有其事,腰上的浴巾也没扎稳,晃里晃荡就从邢濯身上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