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挺好,”贺济悯伸了个懒腰,“那就麻烦你把我送回家,今天起早了,回去再睡会儿。”

“对我,你就没什么想说的,”津南开着车,嘴上问了句不痛不痒但是明显裹着层意思的话。

贺济悯眼睛原本已经眯上了,听见津南这话两片眼皮又微微张开了点儿,“别说,津老板要是没提醒,我还真就忘了。”

“谢谢送我回家,”贺济悯嘴里说完,就自己枕着自己的胳膊睡了。

津南开车稳,所以路上没什么颠簸,贺济悯这一觉算不上踏实,但是也没醒几次,最后睁眼的时候,津南就在车边儿上站着,贺济悯稍微歪了下头就看见北城南大顶个大的校招牌。

之前来的时候,都没正眼瞧,现在甩过去,一水儿的戳天柱子,两根中间架着镶金裹银的大字。

而且跟以前不一样的是,外头来了不少能撑场面的长条宾利。

十几辆就这么从校门口映衬着碾过去,倒是更显得头顶的这几个大字有那么点儿土财主的味儿了。

外头站着的津南正抽着烟,扫了一眼,贺济悯刚睡醒的目光就跟他对上了,接着外头的门就开了,“看你没醒,就没吵你。”津南夹着烟屁股朝门口儿怼,“临时邢爷来了消息,路上来不及去两个地儿,所以就把你也带来了,瞧见没,门口那几辆长宾利,可都是李梧桐的家底。”

贺济悯搓着眼,顺了津南兜里的烟,咬着低头找火,也跟着津南往里走,嘴上闻着,“怎么,李梧桐还是个有钱的主。”

“听说这届大一的,学护理的,报道比贺远卓还晚,”津南说话的时候眼睛就一直在贺济悯身上,说着就往前伸手,指间马上就要点在贺济悯眼角下头,就又被贺济悯一个转身躲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