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事儿,”津南进去的时候直接问,他跟邢濯一块儿穿了几年的开裆】裤,除了上大学中的时候分开过几年,基本上两个人天天黏在一块儿。

邢濯自打小的时候伤了耳朵,眼睛离了明光也不算好使,所以津南一直都陪着,所以对邢濯身上再细微的变化,他都能察觉的出来。

按照邢濯的人缘,是从来没有打过这么长的电话的。

从来没有。

所以对电话那头的人津南心里有个想法,但是总归不愿意承认,他站在门口敲了敲,人径直进去,到了邢濯的桌子前头站定,身子猛地朝邢濯的方向一弯,手肘就就撑在桌面儿上问了一句,“阿濯,我跟你这么多年了,我今天问你句实话,”

“对贺济悯,你怎么想的。”

邢濯抬头看着津南,“拉拢对象,以后他能在贺家,”

“做主。”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津南抬了腿往邢濯的桌子上坐,腰弯着,把脸往邢濯眼前凑,“关于贺济悯这个人,你怎么想的。”

“我跟你是兄弟,所以有些话我跟你明说,”津南也不藏话,“贺济悯这个人。”

“我瞧上了。”

津南话说完的时候,中间很长时间,邢濯都没接话。

津南自己就抽身回去,自己背着邢濯坐,“你跟他之前我也瞧出来了,估计贺济悯是想借着你把他们贺家老二先弄下去,所以拉你陪他演戏,”

最后津南补了一句,“所以我就是想问,这戏你演进去了么?”

黑亮的桌面儿上,就映着邢濯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