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贺济悯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电话那头才又说,“有事就说。”

“事情有两件,”贺济悯出了声儿,就是不连贯,一句话中间总要给急喘留点儿空间,贺济悯掐着肉,手往自己颈上放,“但是原本就只有一件。”

“你想说什么,”邢濯在那头说话也莫名带上点儿喘。

贺济悯耳朵尖,这种对方语气的变化让他在这种被放大数倍的环境下听得就更清楚,“让我捋捋嗯哪件儿现在更重要一点。”

贺济悯说话的空档,听见电话那头津南的声音,“我说你手机我怎么打不通,一直占线,跟谁打电话这么长时间?”

贺济悯现在正在兴头上,什么声音他都收不住,所以声音比刚才也没多少收敛。

“业务,”对面的邢濯只说了两个字。

他在跟津南周折,但是仍旧没挂电话。

“怪了,我头一次见有你五分钟搞不定的业务,”津南那头话说着,贺济悯在这边儿能听见声音逐渐变大。

“什么来头啊,要不我瞧瞧。”

这句话津南说出来之后,贺济悯基本就能确定手机现在已经到了津南的手。

“别闹,”邢濯的声音有了点儿起伏。

“到底什么业务,”津南问着,但是声音小了,之后就是关门声。

再后来就是邢濯的声音,“闹够了没有。”

贺济悯从侯方元那儿憋得笑现在就全放开了,喘笑黏连着分不开,贺济悯勉强往池边儿靠,对着手机说了一声,“我现在知道哪一件更重要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