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济悯没说话,对面的邢濯也没挂电话。

通话状态,两边都是沉默。

贺济悯用脚试了试水温,就自己泡进去了。

他撑着手往还亮着的屏上看,居然还是通话状态,只不过对方还是没话。

两边儿就这么耗着。

贺济悯一开始是想说明天贺远卓算计自己的事儿,但是电话通了之后,贺济悯就又不想说话了。

浴室间的回音效果大,所以贺济悯的一点儿动静都能在电话里头折得清楚,加上贺济悯对自己的声音也根本没想收敛,低头瞧见那东西有抬头的迹象,自己都有点儿莫名其妙。

直到电话那头有了动静。

窸窸窣窣,听不真切,贺济悯干脆留开了免提,然后连人带水趴在浴池边儿上,叫了一声。

单纯的嘶了一声。

原因是贺济悯转身的时候扯着后背邢濯的咬痕了,感觉就像是运动完之后的酸痛,浴室间有一面落地镜,贴合整面侧墙,所以贺济悯扭脸的时候就看见后背具体是个什么模样。

然后贺济悯就盯着自己贴骨展皮的后背上的颜色看。

最后甚至觉得颜色挺好看,像是带着层次的花瓣,被撕扯在背上,扎进血肉,贺济悯越这么想,身上就越热,喘的声音也就越重。

最后他干脆在水里换了个姿势,尽可能让自己贴着冷皮瓷砖,之后声音断断续续的从嘴里出。

那个钳在手机屏左边儿的呼吸绿灯就一直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