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么?”说话的人貌似不信,“你怎么知道是难为?”

“你知道邢濯还是前董事的老师,”说到这儿的时候,那人声音小了点儿,“所以论辈分,跟贺远卓还是师生,这回知道他跟谁应该走得更近了吧?”

“那,要不要去看看,万一贺董在里头出了什么事儿也——”

那头话还没说完就被从中间骂着掐了,“你傻啊,是,刚才大董事贺老爷说了,天华的现任董事是贺济悯,但是现在不是有了一个叫邢濯的变数吗?所以最后时局不明朗,你就赶着去站队,你是不是活腻了。”

那人被这么一点拨,就一个劲儿的点头,“这话在理,那现在怎么办?”

“等着呗,等着两个人出来,看着状态怎么样,你心里不就有数了,”那人拍拍对方的肩膀,“要不我也不会一年就朝中层爬了,今年不出意外,估计晋升人员里头得有我名儿。”

两个人就这么聊了几句,就佯装做事,但是两个人的视线就盯在津南站着的走廊口儿。

天华生物位置好,贺济悯就算是趴在洗手间单拎出来的窗口儿上,都能欣赏b省大部分的景色。

这里属于办公区距离市区近,生物科技的研究所独立于几十公里之外的郊区,中间专门儿有企业运输道路,绵延弯曲,景色正好。

贺济悯到了窗户边儿上就自己停了脚,然后蹭了根烟,就听见后头跟上来的皮鞋声,自己跟着笑了,“邢爷眼神还算好使。”

邢濯就站在门口,没朝里进,“我送你的衣服没穿?”

贺济悯捏着烟正瞧风景呢,自己嘴里的话都已经准备好接了,没成想对方冒出来的是这么一句,就问,“怎么,邢爷现在也喜欢玩儿欠人情的游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