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濯是单眼皮,只有在眼睛闭起来的时候才能看见藏在里头的两根又细又清晰的眼褶儿。
贺济悯就看着这双眼睛睁开。
神奇的是睁眼的同时就撞上外头的晨光,反射出来的瞳孔比琥珀还清透。
贺济悯伸手在邢濯眼前晃了晃,“能瞧见了么。”
“还成,”邢濯自己撑着身子起来,两手搭在自己朝两边儿弯的膝盖上。
贺济悯也是晚上聊过了,才知道邢濯的眼睛也是老毛病,一激动就会短暂失明,之后快则一天,晚点儿就一到两周就能自己恢复。
“给文恩打电话,让他来接你,”邢濯开始赶客,但是自己下脚往前走的时候对于桌子的边边角角都能自然熟练绕过去。
贺济悯眼里瞧着邢濯,然后给文恩拨了电话。
贺济悯等到文恩没用十五分钟,临走出门儿的只是在门口喊了一声。
等他坐上车,就问前头开车的文恩,“津南的电话有么。”
文恩疑惑着嗯了一声。
贺济悯把脸往车玻璃上靠,然后说了声,“打个电话,就说邢爷老毛病犯了。”
文恩那头应下了,又说,“昨天晚上侯方元电话里找我,但是我什么都没说。”
“嗯,”贺济悯点头,想了一会儿干脆说,“家里最近什么情况。”
文恩听到这儿,打了几分精神,“跟您想的不差,贺远卓已经把您跟侯方元复合的事儿给贺老说了,如果不是您提前去打的那声招呼,估计老爷子对您又得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