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济悯主意打定,仰头对着花洒单纯冲了冷水澡,毕竟现在他不担心邢濯能问出什么,按照邢濯的性子要是真怀疑,就不会问了,刚才顶多算是试探。
等贺济悯擦着头发出门的时候就听见楼下邢濯在接电话,听对话的内容是吴家的老头子。
等下了楼才听清邢濯直接开的免提,津南正在一边儿搓着手柄,脚丫子不老实乱窜。
“邢爷教训的是,以后我家里这种毛小子我对多看着点儿,省得还得麻烦您。”
贺济悯出来的时候正好听见的就是最后几句,等站到楼下,那头彻底挂了。
“吴炳建倒是比他儿子透彻多了,”贺济悯用毛巾对着现在还在滴水的头发揉搓,“我刚刚才给他通知,他就知道了。”
“嗯,”邢濯伸手指了指地上的水,“浴室里有吹风。”
“我不习惯用,”贺济悯身上还冒着热气就往邢濯边儿上挨,然后对着桌上的大果盘伸了手,拾了颗车厘子往嘴里嚼,“这老头跟他儿子一样,脾气急,在我这儿八字还没一撇就开始跟你叫板。”
贺济悯用指甲掐了个往邢濯怀里扔,“你说是么邢爷。”
那头邢濯手里捏着没往嘴里放,“既然不吃饭,你可以走了。”
贺济悯嘴里嚼着随口答应,“文恩回来我就走。”然后随后指了指自己身上,“我没衣服。”
“那陪我打局游戏,”津南把贺济悯扯过去,“消磨消磨时间。”
津南说话的时候,眼睛一个劲儿的往贺济悯身上瞄,最后还是没忍住,说了句,“贺总这皮面生的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