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面的邢濯没动。
因为此时在他的眼睛里冲击最大的就是黑色的头发和泛白的皮囊。
两种颜色同时撞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邢濯就多看了一眼。
等邢濯回过神,就对着津南发话,“走了。”
邢濯没对刚才津南的话反应多大,只是拎着津南的领带把人往外扯。
贺济悯听见外头的人刚出去,邢濯就对着津南说了句,“以前的事少说,你知道我不想听。”
再后来声音就慢慢远了,贺济悯只能听见浴室里特有的空灵声。
现在他勉强能走,但是脑袋多少还是不清醒,药量是个迷。
所以虽然贺济悯面儿上对邢濯闹得开,但是私心对邢濯还是多拉了条警戒。
这人狠起来,根本不是一个吴昊楠能比的。
在浴室贺济悯给外头的文恩打了个电话,里头总共就交代了一件事,“把原来在b省的住处,都弄干净,另外,给吴炳建说一声,那批货我不要了,”贺济悯挂了电话,自己就撑着身子往镜子瞧。
里头的人清瘦,锁骨上现在还磨了一片红。
李梧桐那件事,现在贺济悯要开始重新考量,毕竟跟邢濯相处久了才发现,这人怪的很,所以如果他自己在贺家的地位能按部就班地站稳,那么只要保证贺远卓跟邢濯走不近就成,或许不用走到打感情牌的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