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济悯则是快他一步。

原本还围在一楼那儿瞧热闹的脑袋一个个都转过来,盯着贺济悯看。

主要是因为人好看。

原本大家以为屋里那两位就算得上活久见级别的,但是门口儿抬脚的这位就更是,直接粘不下来眼。

主要是拥有退去稚气的男人的成熟。

动作间的绅士,都周围的女学生滞了呼吸。

“这人谁啊?”

“我怎么看着也是朝一楼教室去了呢?”

周围讨论的声音叽叽喳喳,一开始从门口儿的几个学生进来就说,“那个个子高高的,看起来特文气的人,是贺远卓他哥。”

“但是长得不像啊,真是亲兄弟?”有人不信似的又开始朝里头看。

“没细问,反正人好看就行了,他哥性格贼好,主要是人就有股子说不来的味儿,”小姑娘说到一半儿也挤着身子去看,“等会再多瞧瞧,这种多金温润的类型,都眼馋着呢。”

嘈杂的人声一直从走廊窜出到门口儿,贺济悯就站在声音的风口浪尖,冲着屋里打调侃,“邢爷,邢老师,又见面了。”

那声邢老师是贺济悯自己加的,路上津南还说,邢濯在这儿算是特聘教授,也正儿八经拿工资的那种。

邢濯跟老师,至少就气质来说,差了八竿子不止。

就说他身上没有一点儿文人气儿,就是身上掩不去的野性,也让他更像个随时进入狩猎本能的野物。

所以贺济悯在脚尖儿从门口刚刚暴露开始,就已经察觉到了来自邢濯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