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摸手术刀的门槛。
但是贺济悯能做的不仅仅是这些。
“哟,小贺来了。”
贺济悯瞧了一眼说话的人,没搭理径直往外科办公室走。
刚在说话的也是个穿白大褂的大夫,袖子同样挽了一截儿挂在胳膊肘上,模样年轻,颧骨两边儿有两道像是刀刻的印字,话说出来也刻薄,“贺济悯,我叫你呢,聋了啊?”
贺济悯步子大,走起来风火,刚才那声挑衅他没听多少,就找了夜班医生、护士交流情况,早上的例行查房也因为推迟了半天最后变成了贺济悯自己换了衣服自己从病房里走了一圈儿。
“贺医生?”护士站的护士瞧见出现的挺直的身板一开始都没认出来,贺医生的精神气儿从来没这么好过。
贺医生是个gay的事儿,大家都知道,都知道他跟侯方元不清不楚的关系,也都在背后为了贺医生这么好的人可惜。
贺医生在手术台上的杀伐果断一点儿都不往生活里带,出了手术室对谁都是客客气气,一脸呆笑,明明这么好的技术,就是被脾气拖累了,医院里但凡又不老实的医生护士,甚至新招的实习生都敢在他头上踩两脚。
就算这样,他也不生气。
但是今天,明显不一样。
以前关系好搭话的小护士,也从来没见过贺济悯今天的这种轻松感。
脸上温和的笑里都是轻松。
“不放心,就过来看看。”贺济悯回着话,手里翻着病程记录和治疗方案,头也没抬,“你忙你的,我就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