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拨”就只有两个人。
这两人之中,一人是明危然,一人是缚剑寺来的那沧然大师。明危然翘着腿坐着,摆的一脸凶相,细长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椅子扶手,看样子非常不耐烦。虽然他没明说,但看他沉默不语的这幅样子,应该无意参加争斗,想必是保持观望了。
另一位就更不必说。缚剑寺虽然参加演武,但常年随缘,能打就打不打就不强求,整个寺庙的规矩精简一下,就是简简单单四个字:“佛曰随缘”。
随缘的大师就这么随缘的坐在明危然不远处随缘的捻着佛珠,满脸写着毫不关心。
那两拨里全靠楚勿疾一个人鬼哭狼嚎,剩下一帮说风凉话的可怜他的苦口婆心,劝柳无笙擦亮眼睛,说的像柳无笙已经老眼昏花了似的。
柳无笙极力隐忍。
楚勿疾还在哭,一边哭一边骂,一个虎背熊腰的大男人拍着椅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自己恨啊悔啊没脸见儿子啊,比死了全家的村里寡妇还能嚎,他嗓门又大,吵得柳无笙脑仁嗡嗡疼。
一个嗓门大的加上几个居高临下可怜人的老道士掌门,这就是半边仙修界的天。
仙修界没救了。柳无笙想。
他正这么想着,安兮臣就推门进来了。争斗声当即停止,众人纷纷回过了头。
明危然转过头,一双狼似的目光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好似在打量猎物似的。
柳无笙正在思考怎么办,转头一看见他,一张常年冷峻的脸罕见的出现了裂缝,差点没当场把手边桌子给掀了然后气绝当场。
糟孩子怎么就进来了!?
你进来这不是找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