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兮空一拍掌,给他比了个大拇指:“师兄精明。”

安兮臣:“……那柳掌门怎么不解释?”

“解释没用。”池兮空耸了耸肩,道,“他们装听不懂啊,柳掌门都快气懵了。”

安兮臣听的头大。

“现在进去不会火上浇油吗……”乔兮水轻声嘟囔了一句,又抬头看他,道:“怎么办,师兄?”

安兮臣抬脚就往里走,又轻描淡写的放下了一句话,道:“那就闹呗。”

他这么说着,负着手走了进去。

断笙门成了一片废墟,风没有了阻碍,比往常更大了些,把安兮臣的衣袍吹得翩翩。池兮空眼尖,瞧见了他露出的双手手腕上都各自有着大大小小的无数划痕。

池兮空正想叫他等等,看见这些的那一瞬,话一下子哽住了。

“他要去闹了。”乔兮水忽然说,“我跟他一起去,你来不来?”

池兮空又怔了一下,转头看向了乔兮水。

乔兮水看上去有些憔悴,不知算是他这张脸与生俱来的气质还是余岁的死对他造成的打击。他扯了扯嘴角,憔悴地朝她笑了一下,也往里走了。

池兮空如鲠在喉老半天,还是说不出话来,最后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

安兮臣推开门的时候,里头正分成了三拨。一拨觉得柳无笙说的有道理,于是站在了他这边。另一拨觉得楚勿疾痛失亲子十分可怜,于是站在另一边,居高临下地说柳无笙说话干事未免太不道德,而第三拨——事实上那并不能叫做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