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契机,遥遥无期。

好似恨兮君望不见黎明的黑夜。

第70章

诡异的沉默。

余岁看着乔兮水,欲言又止,眼中又是同情又是无奈。乔兮水被看得心底升起一股恶寒,往窗里缩了缩,道:“干嘛?”

“不干什么。”余岁转身走了,道,“就是觉得恨兮君好可怜。”

乔兮水:“……”

他有一种微妙的、说不出来的感觉。这种感觉没理由没根据,但他无端觉得,余岁这话里有话。

但这话里是什么话,是真的同情还是冷嘲热讽,他又说不出来。

余岁没有再留下去的意思,他放下一句告辞,转身一跃,踏着寒月光而去。

他走之后,乔兮水关上了窗,乖乖的爬回了床上。他先前割绳子的时候留了个心眼,没有全部割断。

他把那些断了的绳子在手上缠了几下,看似紧实则松地绑了一圈,把断裂处捏在了手心里,又躺了下去,也同样把仍绑在床头上的绳索断裂处握在了手里,营造出了自己还被绑的牢牢实实的错觉。

过了好半天,卧房的门才终于被拉开了。

安兮臣进来时满面愁容,上头还蒙上了一层困倦。

他看上去既困又累,但眼中犹有几分清明在挣扎。身上烟味甜腻呛人,但好在乔兮水这具躯壳还没敏感到闻到一点烟味就不行的程度,安兮臣看上去心情也不太好,乔兮水没敢开口说什么。

安兮臣也没和他说话,连衣服都懒得换,把外袍从自己身上粗暴的扯下来,把桌上的蜡烛吹熄,长叹一声,往床上一钻,被子一蒙,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