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兮臣甫一停下,扯着他袖子的乔兮水也被拉得停在了原地。

乔兮水颇为无奈,只好回过头去,道:“问什么?”

“……”

天上隐隐约约的浅薄明月终于冲破了似有似无的薄云,明月高悬,照的地上明亮了一些。

安兮臣眼中猩红流转,汹涌骇浪隐于平静深海中。

他脸上毫无以往的慵懒或是戾气,就连什么感情波动都寻觅不出来。平静如了无涟漪的水面,实在过于平静,甚至可以用死寂来形容——而这种死寂,无端的令人生惧。

乔兮水让他弄得有点发毛,不禁哆嗦道:“不是……你说话呀?”

“……”

安兮臣沉默好半天,久的乔兮水都怀疑他是不是终于抽烟抽的太多,终于不负众望的把自己抽成了哑巴时,他终于张了张口——

一个字都没蹦出来。

乔兮水浑身颤抖,简直想吐血。

他正要说些什么,忽然听见安兮臣叹了口气。

安兮臣声音比之前更沙哑,他垂下眸,终于开了金口。

“……我不知道怎么说。”

乔兮水:“……”

如果不是老子打不过你,你现在已经被我打成猪头了。

“师兄,”乔兮水表情扭曲,声音气的发抖,道,“说话说到一半或者把别人胃口吊起来又说算了我不说了的人,死了就该下十八层地狱扔到油锅里煮。”

安兮臣被他神情逗笑,笑了两声,道:“不会的,我下不了地狱。”

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