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乔兮水自始至终都非常自觉的站在靠河的那一侧。虽然这行为不过举足轻重,但给人带来的安心感却非三言两语能一言蔽之的。

走着走着,乔兮水道:“对了,明天开始我要去演武场了。”

“哦。”安兮臣目视前方,道,“这种事用不着跟我一件件报告。”

“哎呀,我想说呀,你就听着就好嘛。”

乔兮水拉长声音道,倒真听着像抱怨。

这么多天下来,他胆子也大了,伸手扯了扯安兮臣的袖子,臭不要脸的大言不惭道,“这几天你白天是见不着我了,别太想我。”

安兮臣翻了个天大的白眼,道:“我要吐了。”

乔兮水被他冷漠相待惯了,闻言并不生气,笑了两声。

安兮臣看了看他,脸上了无笑意。

乔兮水并非傻子,察觉出些许不对来,“嗯?”了一声,歪了歪头,问:“怎么了?曲岐相又让你杀我?”

“没。”他道,“这事解决了,你不必死。”

乔兮水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他知道安兮臣心事重重,虽然见完了曲岐相放下了一些,但剩余的仍旧是足以遮天的黑暗。

没有那么简单就能让他放下心魔,虽然时间紧迫,安兮臣死期称得上近在眼前,他也心急,但也不能急功近利。过于急着求成,容易引火烧身。

乔兮水是大写的心大。

走了一会儿,安兮臣开口道,“我问你个问题。”

“问啊。”乔兮水走在前面,道,“我又不是不回答,想问就问呗。”

“好。”

他说完这话后,忽的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