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与定北侯素来不和,眼下又被定北侯府抓了个现 形,两家的关系必然是雪上加霜。
顾九年俊脸微沉,胸口总有一股难以忽视的阴郁沉闷。
“所以,你们今晚跟丢了那小女子?”顾九年问道。
常松唇角一抽。
他那个二愣子弟弟还在卫家人手里,主子这个时候还只关心卫姑娘的行踪么?
常松面不改色:“主子,卫姑娘年仅十五,但属下总觉得卫姑娘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话用不着常松提醒,顾九年立在院中的一丛墨竹前,无意识的抬手揉着眉心,嗓音低沉:“扬州那边可有消息了?”
常松如实回禀:“主子,侯府也派了人去扬州,此前与卫姑娘有关的人贩子都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属下猜测,是侯府在替卫姑娘善后,要想查到卫姑娘这十年究竟经历了什么,着实不太容易。”
顾九年:“……”
主仆二人相继沉默,常松又问道:“主子,那定北侯府那边……咱们该如何表现诚意?”
没有诚意,侯府不会放人啊!
顾九年似乎根本不在乎常鸣:“你看着办吧。”
丢下一句,顾九年转身离开,月色之下,男人的背影清瘦而萧索,说不出的孤寂。
常松:“……”
他该拿什么去拯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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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宫中设宴。
但凡五品以上的京官,皆可携带家眷出席。
施言是定北侯府的千金,又是刚回府不久,加之她头上顶着神医之徒的名号,皇太后特意命人来侯府送信,让她定要入宫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