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明夷冷淡的回应,胤禛说不出心中的怪异,明夷分明话中有话,说着说着,怎么就不说了,让人极不自在。
胤禛自在不自在的,明夷才不管,话说到这个份上足够再想继续下去,胤禛再长大一些再说吧。
很快丰登寻好了花船过来,老鸨一脸笑容的走下来,在看到明夷的那一刻微微一僵,随后目光看向丰登,“这?”
可能还是极少有女人上花船的吧,所以老鸨在看到明夷一时控制不住,带着询问求确定的。
“女人上花船,你们不乐意?银子照给,你们唱你们的曲,跳你们的舞。”明夷不用丰登回答,抢先一步问起老鸨。
“自然不是,可这世道哪有女人上花船的,我做了那么多年的生意还是第一回 见。”老鸨绝对是第一次见,难免诧异,最要紧的是明夷旁边还带着一个胤禛,一个孩子呀。
这莫不是哪家的后娘有意捧杀孩子,所以不管孩子小小年纪,竟然把孩子带到这种烟花之地?
脑子一闪而过的念头,面上挂着笑容,不曾流露出半分来。
“一回生,两回熟。伺候的好,总有下回的。”明夷那叫一个直言不讳,莫以为男人需要她们伺候好,她一个女人上花船就想着应付明夷就是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老鸨的眼神直往胤禛的身上飘,胤禛努力板着一张脸,不让人瞧出一丁点的不适来。
不就是上花船,明夷都敢带他来,他有什么不敢上的?
“夫人请。”看样子明夷没打算把孩子留下,真要把孩子带上船,老鸨内心如何崩溃暂且不说,客客气气的请人上船。
明夷颔首,大步流星的朝船上走去,胤禛在后面紧随,却不知在那后头不少船都看到如此情况,满目都是不可置信,难以想象,女人上花船就算了,还带了一个孩子一起。
财大气粗的明夷,直接让丰登将花船整艘包下来,换句话来说,这花船上的姑娘得使出浑身解数让明夷满意。
虽然船上的人相互打过招呼,今天包她们的船是一位夫人,还带着孩子,真正看到明夷慵懒的倚在榻上,美人卧榻,这比她们船上的人都美,怎么这样的夫人会到她们船上来?莫不是打着上船的名号,找她们船上的哪一位算账?
“好好的唱你们的曲,跳你们的舞。”明夷对于每一个人看到她和胤禛都微微一僵的神色,虽然习惯了,也希望这些人能正常一点。
不就是女人和孩子上花船吗?果真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一个个大惊小怪。
人都已经在花船,让她们唱曲跳舞了,依然不断打量,银子不想挣了吗?
明夷蹙紧眉头表露出不满,也让船里这些最擅长察言观色的人意识到明夷的确不高兴。
上了她们船的客人就应该让人宾至如归,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该一样,否则传扬出去,她们花船的名声可就砸了。
“客人且莫动怒,我们这就准备节目。”一看明夷不高兴,老鸨第一个反应过来,巴巴的安抚明夷。
“那就赶紧的,我来这里就是看你们的表演,你们怎么对男人就怎么对我们。客人都是一样的,无论男人女人,能让你们挣钱,你们都应该一视同仁。”明夷一看老鸨算识趣,终于愿意正视明夷这样的大客户,那就亮出她们的拿手好戏。
“是,是,是!”女人敢上花船难得一见,但也充分证明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可以随便忽悠的,而是要见识真正花船是怎么样的。
很快歌唱起来,舞跳起来,旁边的乐师弹的曲亦是极好。
明夷听得惬意,看的脸上尽是笑容,一旁的七巧玲珑没能忍住的小声嘀咕,“老夫人特意叮嘱,绝对不许夫人出入八大胡同,八大胡同夫人是没去,现在都往秦淮河来了,消息要是传回去让老夫人知道,老夫人会怎么生气?”
玲珑更扎心地道:“要是皇,爷知道他才刚走,格格立刻往秦淮河来,一刻都没耽搁,怕是气得更不轻。”
对视一眼,总觉得远在京城的两位大佬,就算没能马上教训明夷,但也绝对会把这件事记在心上。寻着好的机会,绝对会和明夷算账。
比起明夷的惬意自在,浑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的态度,胤禛是从一开始的如坐针毡到慢慢的适应,这样一番转变,不知受到多少人目光的洗礼。
由此胤禛也悟出了一个道理,做人得脸皮厚,明夷一个大人都能镇定自若,泰然处之,他一个孩子,长辈敢带他上船,他有什么好怕的?
“嘭!”曲儿听得极好,舞看得也算尽兴,可是船却突然受到了重击一般,整个船身不断的晃动着。